第(2/3)页 现在怕和成年公主居住一起,传出闲话喽?反正我家常德不怕,坏也坏你个狗皇帝的名声! 等等! 皇帝不是怕闲话,而是担心常德戕害皇妃! 好你个朱祁钰呀,满肚子坏水! 我家常德就不搬出去,就住在宫中吓唬你! “哀家会交代常德的,不会影响你小日子的!”孙太后冷冷道。 朱祁钰笑了笑,又扯了几句闲话,便离开仁寿宫。 回到乾清宫,就看见朱见深跪在门口。 泪水涟涟,很会博取同情。 “求陛下改立东宫!”朱见深高声道。 朱祁钰阴沉地看了他一眼,你真不想当这个太子,会这么大声的喊吗? 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。 “起来,进殿说。” 乾清宫已经准备好了膳食,朱祁钰坐下:“一起吃。” 朱见深战战兢兢坐下,缩着脑袋,低着头,不停抽鼻涕,像个受气包。 “又谁欺负你了?”朱祁钰看着他。 “求陛下开恩,让儿臣做个普通人吧,不要让儿臣做太子了,求求您了陛下!” 朱见深扑倒在地上,哭嚎个不停。 “为什么?谁跟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吗?”朱祁钰语气凌厉。 “回陛下,没有,儿臣只是、只是……”朱见深不敢说。 “只是什么?” “只是听说朕的后宫有了身孕。” “你便不敢做这个太子了,是不是?” 朱祁钰摆摆手,让他起来:“坐下。” “不管怎么说,你都是朕的亲侄儿。” “血脉亲情,是割舍不掉的。” “不要想那么多,你就是太子,朕没有换太子的心思,安安稳稳的,吃饭。” 这话也就糊弄傻子吧! 昨天西华门前,那都是皇家直系亲属,结果都被您赶去汉州都司种地去了! 您有半分亲情吗? 您就想做永乐大帝那样的景泰大帝而已! 朱见深不敢说什么,战战兢兢吃饭。 但终究是目的达到了,太子之位没丢。 谁能抵挡得住那个位子的诱惑呢! 打发走朱见深,朱祁钰开始批阅奏章:“对了,毛胜的身体怎么样了?” “回皇爷,南宁侯身体好七八成了,但太医说不能过于劳累。”冯孝回禀。 “去把李瑾和毛胜宣来。”朱祁钰道。 看了会奏章。 广西没有奏章传来。 反倒是辽宁传来了奏章,说女真部居然趁乱来抚顺打秋风。 结果被于谦手下的郑古塔打回去了。 据说损失惨重。 “女真,女真!” 朱祁钰从奏章里面找:“于谦的奏章,放在哪?” 冯孝从归档里找出来,呈给皇帝。 于谦战略安排,把吉林都司空出来,让兀良哈和女真部狗咬狗。 “给于谦写信,告诉他,宫中妃嫔怀孕,令其速归!”朱祁钰没直接下旨。 辽东也需要于谦。 需要于谦安置好辽东,再带兵快些回京。 “令于康、胡豅、顾荣、牛珍留镇辽宁,调曹义回京。” 冯孝赶紧抄写圣旨。 当务之急,不是边疆,而是京中。 京中需要大将镇守,于谦是最好的人选。 把曹义调出辽宁,是给于康等人发展空间。 而且,朱祁钰打算把李瑾派出京,就需要一员老将,担任九门提督府都督,曹义是最好的人选。 这时,李瑾和毛胜进殿。 叩拜行礼后。 “坐。” 朱祁钰放下奏章,站起来:“朕宣你们来,是有仗交给你们打。” “毛胜!” “当初朕就承诺过你。” “让你衣锦还乡!” “今天,机会终于来了。” 毛胜赶紧跪下磕头,皇帝承诺他,回乡的仗交给他打,让他凭战功晋爵位。 “但朕想知道,你身体如何?能不能回家!”朱祁钰关心地看着他。 毛胜磕了个头,哽咽道:“陛下如此垂爱老臣,老臣岂能辜负陛下厚爱?” “老臣身体尚可!” “若能衣锦还乡,哪怕是死,老臣也愿意死在漠北!” 毛胜掷地有声。 “好!” 朱祁钰赞叹道: “朕打算让李瑾配合王恕、丰庆,镇守汉州都司。” “毛胜,你配合李秉,镇守捕鱼儿海都司。” “朕已经令天下卫所,抽调兵丁入京。” “朕给你二人共五万大军,号为汉州军。” “未来镇守汉州都司,拆分出多少个卫所,李瑾,你到了地方报与朕即可。” “虽说捕鱼儿海都司已经成立了。” “但饭要一口一口吃,清理了汉州都司,就一路往北,一直到见不到人的地方,全是捕鱼儿海都司。” 李瑾却想说,京中空虚,不能再调兵出京了。 “无妨。” “朕给你们二十天特训时间,锤炼兵卒。” “也要给生产火器的时间。” “朕给你们配与最好的火器,顺道押解所有罪犯,进入汉州都司。” “先修建城池,再建驰道,都是平原,路比较好修。” “都司军民,俱为军户,也实行军管,军政操于都指挥使一人之手!” “你们不必驱赶牧民,要接纳他们、怀柔他们、汉化他们。” “去的都是光棍,你们要给他们娶老婆,就从那些牧民家里面挑,在新都司里成家立业。” “有了家业,也就有家了。” “心也留在北面吧。” 朱祁钰招招手,冯孝递上来一张图纸。 “这叫棱堡,是朕让人从浩瀚书海中找出来的。” “当年南宋,就在襄阳城修建连片的棱堡,才抵挡住蒙古人的铁骑!” “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,打仗的方式也在改变,朕就让蒯祥等工匠重新改造了一番。” “如今已经成型,朕派讲武堂反复推演过了,这种棱堡易守难攻,只要建成,几百人就能守住几千人攻打。” “等你们出京时,朕会给你们配足了工匠。” “在草原上,要多多修建棱堡。” “就凭那些拿着弯刀的牧民,一辈子也别想打进棱堡里。” 朱祁钰自信笑道。 “陛下,咱们不修长城了?”李瑾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。 但是,长城却深入人心,防御的心态扎根在人心里面。 仿佛只要占一地,就要把长城修到这里,才能安定人心。 洪武、永乐朝,会修缮长城吗? 根本不需要。 但洪熙、宣德、正统、景泰四朝,都在拼命似的修缮长城,阻止漠北诸族翻越长城。 归根结底是国富兵弱,打不了仗。 人心如此。 “不修了!” “景泰朝,再也不修长城了!” 朱祁钰笑道:“李瑾,你是有帅才的,该知道修缮一段长城,要花费多少钱,要死多少人啊!” “与其修缮长城,不如痛痛快快打一仗!” “朕估计啊,漠北诸族绝对不敢再和咱们面对面打仗了。” “只会不断劫掠,让咱们应接不暇。” “所以,朕就修这棱堡。” “修满整个草原!” “让漠北诸族的兵,一咬就崩了牙齿!” 朱祁钰乐了起来:“粮食也不必担心,朕会想办法勾连水系,走漕运运粮。” “等过几年,你们在漠北也能种植粮食了!” “到了那时候,咱们在构想如何防御。” “现在,就是建成、建棱堡,汉化漠北人!” 李瑾和毛胜不明所以。 反正皇帝说什么,就是什么吧。 毕竟大明曾经往北打了很远很远,也设了都司,修建了道路,最后人亡政息,统统放弃了。 景泰朝,还能坚持多久呢? “你们在漠北,应该没什么大仗能打。” “有你们,有李秉、王恕,没人能打过你们。” “朕相信你们。” “但修建城池是需要时间的。” “所以,到了漠北,不要贪多,一点一点修,一点一点建,钱粮方面无须担心,朕会供足了你们!” “前几年比较难熬,但战功也多,朕会记在心里,也会大肆封赏的!” “等新粮食普及了,你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。” 朱祁钰话锋一转:“不过!” “到了漠北,要先打几仗,打出我大明的威风来!” “先派骑兵,把漠北两个都司清洗一遍,该杀的杀,该招降的招降,让那些部族感到恐惧!” “在漠北都司,朕允许屠城,也允许乱杀!” “不问缘由,不问有罪无罪,想杀便杀,杀完了就筑成京观!震慑漠北人!” “朕要让漠北人害怕!” “他们是禽兽,咱们就要杀禽兽的人!” “让他们害怕!让他们恐惧!” “让那些漠北人,听见明人的名字,就瑟瑟发抖!” “让他们不敢闭上眼睛,让他们的小儿听到明人两个字,便大哭不止!” “李瑾、毛胜!” “朕不能亲自带兵去漠北,但朕给你们最大的权力,什么都可以做!” “朝中无人敢弹劾你们!” “朕要让,漠北上的蚊子,都知道中原皇帝的厉害!” “朕要让漠北人,把对景泰帝的恐惧,印进血液里!” “朕要让漠北人,闻听明人,就恐惧得发抖!” “给朕杀!” “杀光也毫不可惜!” “杀!” 朱祁钰嘶吼。 整个人状若疯狂,眸光凶厉无比。 李瑾和毛胜跪在地上:“臣必不负陛下厚望!” 让杀人,那就好办了。 鞑靼精兵被打崩了,那些部族估计剩不下多少兵了。 他们能感受到皇帝的愤怒。 愤怒于大明的软弱,愤怒于漠北诸族对大明的蹂躏。 终于攻守转势,大明转守为攻,就要把整个漠北杀怕了! “所以朕给你们二十天特训时间。” “让你们熟悉火器。” “到了漠北,好好给朕扬名!” “朕景泰帝,就是暴君!” “给朕杀!” “杀到他们亡国灭种!” 朱祁钰厉喝,伸手,冯孝将天子剑放在他的手中。 “李瑾,接剑!” “朕赐你天子剑,任何人都可杀!” “若有酸儒,指手画脚,直接杀了!” “完成朕的心愿,你就有大功于社稷!朕让你做漠北的白起!” 朱祁钰又取来一把剑,交给毛胜:“毛胜,打漂亮一仗,朕就赐下侯爵世券!” “等你把捕鱼儿海都司建起来,朕就封你国公。” “你要是立下大功,王爵,朕都可封得!” “毛胜!” “给朕杀,你不是蒙人,而是明人!” “朕与你,与有荣焉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