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舞阳却借机挤了进去。 门房阻拦不及,陈舞阳已经进去了,门房立刻拽住他的衣服,往外赶。 “别拽,拽坏了本公子的衣服,尹辉赔不起!”陈舞阳指着他怒喝。 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竟敢直呼公子姓名?”门房急了。 “切,尹辉见着本公子也得叫一声哥,你懂个屁,快点领路,带本公子去找尹辉!” 陈舞阳穷横穷横的,直接往里面走,一边走还嚷嚷:“尹辉你个龟儿子,快给老子出来!” “你别吵,小的带你去找公子,别喊了,大半夜的都睡下了!” 门房被陈舞阳的冲劲儿吓到了。 以为陈舞阳真是尹辉的朋友呢。 关键也拦不住啊。 外面的卖花灯小哥完全看傻了,用这办法也能混进达官显贵的府中?我是不是也能试试? 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 陈舞阳心眼小,睚眦必报:“都说了,尹辉见到本公子也得叫哥,你个破门房,得管本公子叫什么啊?” “爷,叫爷还不行吗?” “您别喊了,都睡觉了。” “把公子吵醒了,小的也得吃瓜落儿!” 门房惊恐。 引领着陈舞阳往正房走去。 别院占地面积非常大,穿过一道又一道长廊,若无人引领着,陈舞阳直接都能走丢。 路上门房还盘问他,陈舞阳一如既往的豪横,张嘴就骂他。 有家丁被惊醒,过来质问,也被陈舞阳给骂走了。 毕竟没人想到,在南京,敢有人触尹家虎须? 好不容易走到了后院。 卧室里,玉体横陈,横七竖八,不堪入目,还特别想看。 尹辉睡在最中间。 这些都是南浙青楼里的头牌、花魁,都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,连打茶围的机会都没有。 可她们却只能集体伺候尹辉。 事后尹辉都不记得她们谁是谁。 在尹辉眼里,这些人都是那些商贾给他们培养出来的玩物。 想玩的时候玩,想扔的时候扔掉。 尹辉睡得正香。 “他是谁?”门口长随问门房。 “说是公子的朋友。” 长随破口大骂:“你脑子有病啊?” “公子有这样的朋友吗?” “抓紧赶出去,快点!” “扰了小爷的心情,小爷打断你的狗腿,快滚!” 长随是尹辉的心腹。 像尹辉这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,从小就在府内家生子中,挑几十个小厮,经过层层遴选,剩下十几个,再由尹辉用着,合心意的就留着,不合心意的就打发出去。 所以,长随都高人一等,因为他也姓尹。 “小的知错了,小的知错了。” 门房哪知道陈舞阳不是公子的朋友啊。 像尹家这么阔气的,见着要饭的,都得给点残羹剩饭,这叫摆阔,叫面子。 对待陈舞阳这种,要给点赏钱,再打发走了。 长随不掏钱。 只能门房自掏腰包了,毕竟公子要脸面的,不给钱就出府了,丢了公子的脸,公子得要他的狗命。 “这位公子,您行行好,出去吧。”门房掏了三个铜板,用块红纸包上,含泪递给陈舞阳。 “尹辉在里面吧?”陈舞阳没接钱。 门房傻傻点头。 陈舞阳一把推开他,嘭的一脚,直接把房门踹开。 门房和长随都懵了。 这是什么玩意呀?一点规矩都不懂。 “快来人呀,有人要谋害公子!”长随大喊大叫。 他忠心护主。 却被陈舞阳一脚踹开:“滚远点。” 长随也不是保镖,也不锻炼,偶尔公子玩剩下的,他们也跟着玩一玩。 所以身体都很差。 被陈舞阳一脚踹翻,半天都爬不起来。 他大步跨入正堂,穿过正堂,来到卧室,踹了两道门,才看见一张大床。 床之大,一个房间装不下。 玉体横陈,陈舞阳眼中闪过一丝垂涎,给他找的都是什么货色,哪有这些扬州瘦马会伺候人? 下次老子也玩这种的! 这种扬州瘦马,是专门调教结交官吏用的,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。 “谁呀?” 尹辉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。 而那些女人,对这情景并不陌生,常年在青.楼里做营生的,什么场面没见过呀? 有的还给陈舞阳抛个媚眼,然后慢吞吞穿衣服。 “尹兄,自己逍遥,却不想着兄弟我,太让人寒心了。” 陈舞阳脸上挂着笑容。 也不嫌弃,直接躺过来,挨着尹辉躺着。 一道寒气袭来。 冰凉的刀锋,贴在尹辉的胸口上,登时就精神了。 “大、大哥,要钱随便拿,随便拿。” “别伤我就行,我爹是尹勋,我娘是魏国公的妹妹,我奶奶是含山公主!” “你要什么就吱一声,都给,都给……” 尹辉浑身哆嗦,竟然吓尿了。 “睁开你的狗眼,看看老子是谁?”陈舞阳乐了。 尹辉定睛一看,竟松了口气:“这不是陈兄吗?” “你这吓唬我一跳干什么呀?” “都是一家人,快把这东西收起来。” “太吓人了你。” 从陈舞阳来到南直隶。 尹辉就想方设法的巴结他,如今已经混熟了。 “一家人?” 陈舞阳一手枕着头,用刀指了指这些女人:“你自己享受极品美人,却找个残花败柳恶心老子,这是一家人能干的事吗?” “你爹用过的女人,给你,你能乐意?” 怎么感觉在骂人? 尹辉刚要说话,冰凉的刀锋上移,放在他脖子上,他浑身一抖:“陈兄看上哪个,随便拿去用,随便。” “你想当我爹?” 陈舞阳急了。 尹辉吓了一跳:“你是我爹还不行吗?” “老子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。”陈舞阳满脸嫌弃。 尹辉让这些女人快点滚出去。 青.楼的女人,都是人精。 听着陈舞阳和尹辉的对话,就知道陈舞阳身份地位要比尹辉还高,自然想巴结陈舞阳一番。 做这行的,背后没几个靠山能行吗? 但架不住尹辉不许她们偷听,让她们快点滚,否则就都卖去低贱地方去。 “兄弟,明天保证送上个好货,包你满意。”尹辉赔笑。 这是他爹交代的任务。 务必把陈舞阳陪好了,最好能搭上许感这条线,以后在京师可就有靠山了。 “你是谁兄弟呀?”陈舞阳问。 “大爷,您是我大爷还不行吗?” 这他娘的不是骂人? 陈舞阳把刀按在尹辉的脸上,尹辉直接哭了:“打人不打脸,我要是破相了,怎么跟我奶奶交代呀。” “拿含山公主压本官?”陈舞阳冷笑。 含山公主年近八十了,还活着呢。 但因为年纪太大,就特许没有诏入京师。 她又上书,想念儿孙云云,皇帝也就恩准了,所以尹家还在南直隶逍遥。 皇帝拿他没辙。 “不敢不敢。” 尹辉到现在都没明白,陈舞阳为什么费这么大劲,来找他呢? 想见他,下个拜帖,他立刻登门造访。 而这时,门外有家丁涌进来。 “都给本公子滚出去,陈大人是本公子贵客,不得怠慢!”尹辉厉喝一声。 旋即又露出讨好的笑容:“大爷,您要什么,就一句话,我有什么给什么。” “是吗?”陈舞阳笑了。 尹辉乖巧地点头。 “本官想借你项上人头一用。” 尹辉脸色僵硬:“别、别开玩笑。” “借,还是不借?”陈舞阳笑问。 “大爷,咱们都是一家人,没必要开这种玩笑。” “您住在勾栏瓦舍里不舒坦,这座别院就送您了。” “想怎么住就怎么住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” 尹辉讨好道。 “尹公子可真是大方呀,那用不用报给含山公主批准呢?”陈舞阳笑话他,这么大岁数了,还得靠奶奶。 “不、不用了!” 尹辉刚要喊人,把房契送上来。 “不必送来了。” 陈舞阳依然在笑:“尹公子,你这条狗命就用个破宅子换,是不是太不值钱了。” 尹辉脸色一变:“陈舞阳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 他也是大少爷,向来都是别人敬着他。 让他这样哈着一个人,已经很难了。 偏偏这个人还不领情。 这南直隶地界上,是徐家说了算的,尹辉是徐家的外甥,约等于南直隶二主人。 陈舞阳不听话,就做掉他。 去拉拢苗贤就好了。 在宫中,许感又不是一家独大,非要巴结他? “哟哟,这就急了?” 陈舞阳撇嘴冷笑:“刚才还称兄道弟,管本官叫大爷呢,转眼就骂娘了?” “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呀!” 尹辉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:“陈兄,想发财就一起发财,不想发财就好聚好散,没必要舞刀弄枪的。” “所以本官想借你东西用用呀。” “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?” 尹辉暴怒:“老子喊一声,军队都能调来,你……唔!” 刀锋塞进他的嘴里。 尹辉后面的狠话不敢说了。 这刀不能弄死他不知道,反正舌头能割个口子。 他尹辉锦衣玉食的,哪里受过这种苦头呀。 他半张着嘴,惊恐地看着陈舞阳。 “豪横啊!接着豪横!” 陈舞阳冷笑:“去,把军队调来,调李震来,把老子杀了,去啊!喊啊!” 尹辉不敢说话,舌头一动不敢动,已经僵硬了。 他冲着陈舞阳摇头。 “说话。”陈舞阳动了动刀。 尹辉吓尿了,不停摇头,别动了,再动就割到我舌头了。 “你这根破玩意留着干什么?” “不如老子帮帮你,让你六根清净!” “怎么样?” 陈舞阳坏笑。 尹辉以为说的是舌头呢。 结果陈舞阳忽然一弹。 痛得他浑身蜷缩,下意识闭嘴。 牙齿却咬到了刀刃,舌头刚好划到了刀锋上,鲜血顺着刀尖,混合着口水流了出来。 “咦!真恶心啊!” 陈舞阳满脸嫌弃:“把嘴闭上,快闭上!” 尹辉含着刀,无奈闭上嘴。 啪! 陈舞阳又弹了他一下。 尹辉额头青筋暴流,那玩意好像坏了,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,太疼了! “真这么好玩吗?” 陈舞阳玩上瘾了,又要弹,他拼命后退。 “给老子回来,回来!” 陈舞阳让他过来。 尹辉慢慢蠕动过来,然后整张脸都在抽搐,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。 肿了,真肿了! “本官问,你答。” 陈舞阳收敛笑容,正色道:“认识沈瑄吗?” 尹辉脸色茫然,摇了摇头。 “不认识?” 陈舞阳被派来,是抓捕宣宗皇帝埋下的暗探的。 许感担心陈舞阳目标太大。 所以先派苗贤来,抓了一批。 抓到的不多,从名单流出后,那些人就再次隐姓埋名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抓到的也都是小喽啰,审问不出来什么。 所以,陈舞阳后到之后,就开始逢场作戏。 一边审讯小喽啰,从他们嘴里掏东西。 一边暗中调查、推敲,最后发现,有些人藏进了尹家别院。 第(2/3)页